第(1/3)页 尾巴被握住,虽然没有被捏,罗羊也觉得浑身不舒坦。 他转头,“啊呜”一口咬上尾巴颠。 哪知道尾巴非常不听话,左右乱晃,他咬了好几口,只是咬到寂寞的空气。 最后,还是晋渊把尾巴递到他嘴边,他才将尾巴咬住。 尾巴颠被咬在嘴里,其余未被咬的部分还在调皮地乱晃。 这该死的尾巴,又叛变了。 就算是圣光万丈的神兽大人,都逃不开尾巴的诅咒。 罗羊抬起琥珀般剔透的眼眸,眼巴巴地看着晋渊。 那委屈的小眼神好似在催促,“还没摸够吗?” 晋渊感受到他的不安,放开虚握住尾巴根的手,“为什么不能摸尾巴,是不舒服吗?” “没有不舒服。”罗羊叹了一口奶气。 他当猫的时候就不喜欢被摸尾巴,而且不喜欢尾巴沾水。虽然现在不做猫了,他仍然保持着这个习惯。 “就是觉得怪怪的。”白毛团子趴下来,有气无力地说道,“你轻轻的,不要捏。” 晋渊把手从尾巴挪开,轻轻揉着他的耳朵。 他的耳朵比兔耳朵短一点,又比猫耳朵长,有点像阔耳狐的耳朵,但是毛绒量很丰富。 耳尖带点粉,耳道口被一簇毛绒球遮住,跑起来的时候,耳朵颠儿颠儿摇晃。 罗羊被挠得舒服,伸长脖子,将头搭在晋渊的手上,晋渊从善如流地挠起他的下巴。 挠了一会儿,罗羊舒服得眯着眼,沉沉睡去。 不知道睡了多久,醒来之后,看到面前的书桌上放了一摞病历。晋渊正在翻看这些病历。 罗羊好奇地将脑袋伸过去,“晋渊,你得了这么多病啊?” “陈年旧疾。”晋渊关上病历,无奈地将病历推到一边。 “刚刚摸了那么久,还没好吗?”罗羊问道。 “十多年的病了,能控制就不错了。”晋渊看似说得平淡,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遗憾,“年轻的时候太拼了。” 他在罗羊头上轻拍了一下,“饿了吗,让管家准备点水果。” 肥爪子将头上的手薅开,“没有好转吗?” “有吧。” 罗羊:感觉对方的回答挺敷衍的。 晋渊把他抱起来,“先去洗手,今天有好吃的。” 罗羊第一次没有被食物转移注意力。 体内的小宇宙爆发,一下子来了精神。 究竟是怎样的顽疾,把神兽大人全身撸了一遍还治不好?! 他只不过在小朋友们头上跳了跳,让小朋友握了握爪子,孤独症的小朋友们病情立刻好转,有望治愈。 难道这个什么精神暴.动、躁郁症比孤独症还可怕。 他仔细想了想,爪子、脑袋、耳朵、肚子都被晋渊摸过了,就剩尾巴。 尾巴刚刚被晋渊虚握在手心,晋渊怕他难受,小心翼翼的,一点力气也没用,他都没感觉,其实也不算摸。 他凑过去,小鼻子在晋渊脑袋旁嗅嗅,里面的黑絮明明减少了。 要是黑色的团絮一根不剩,就代表病症痊愈了吧。 身后的尾巴又不自觉地摆动起来,罗羊跳上书柜,又跳下来。 张管家端来他最喜欢的奶葡萄,一种有着奶味,一颗像拳头大小的葡萄,汁水香甜,是他最爱的零食之一,他只是咬了两口,就丢开了嘴。 最后,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,罗羊将乱动的尾巴抱住,叼在嘴里,递到晋渊手里, “晋渊,你可以捏我的尾巴。” “你不是不喜欢吗?”晋渊放下手中的病历本,微蹙着眉头,“刚刚我的要求太无理了,你别放在心上,我只是很好奇。” 他抿着嘴,一脸并不是很想摸尾巴的样子。 晋渊拿了一颗奶葡萄在手上,“要我帮你剥皮吗?” 这时候,还吃什么奶葡萄?! 罗羊一爪子将奶葡萄按进碗里,心中升腾起一股该死的胜负欲——你今天必须摸! 这条不听话的尾巴,就该送出去让人摸个够。 “没事儿,你摸,还可以捏!”罗羊咬着牙关,将尾巴吐出来,放到晋渊面前。 调皮的尾巴重获自由,一下子又甩开了。 “那,可以用力吗?”晋渊低头看着晃得欢实的尾巴。 “可以!”罗羊扭过头,鼻子哼出白气。 目睹整个过程的黑毛球花球:?! 高,实在是高。 他们三个之前为了争夺陛下的宠爱,为了让陛下主动“呼呼”,勾心斗角、大打出手。 还上演不知廉耻的宫斗戏码,简直是费尽心思。 比起姓晋的,那点过家家,简直不够看。 晋渊装得跟个小弱鸡似得,蹙眉哀嚎几声,不仅能随心所欲摸到毛茸茸,还让陛下主动献上了尾巴。 那簇毛绒量丰厚的大毛尾巴,他们都没有摸过。 银角毛球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晋渊和陛下互动,黑角毛球恨不得拿出纸笔做笔记——开头不经意间流露出失落的表情、毫无痕迹地卖惨博同情,道具病历本很重要,不能一开始就答应,利用拒绝勾起对方的胜负欲,最后一脸淡然地收场…… 然而,黑毛球们最终没看到结局,晋渊摸尾巴之前将宠物笼子放到了书房门外。 晋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南瓜形状的懒人沙发,把中间按得凹进去,再把白毛团子放到沙发中间。 罗羊最喜欢这种沙发了,里面不知道填充了什么,轻轻一动,就会发出”沙沙“的声响。金黄色的南瓜造型他也很喜欢,那种摇粒绒的外包,睡在上面又软又暖和。 罗羊刚一挨着沙发就打了个滚儿。 沙发太舒服了,他的紧张感减少一半,连尾巴什么时候被晋渊抓在手里都没有发现。 晋渊轻轻握住乱动的尾巴,他一开始没有用劲,一手虚握,一手顺毛。直到白毛团子彻底放松下来,才稍微用上一点力。 这条大毛尾巴看似很粗,实际上除开毛,中间只有很细一根。 虚握上去只觉得毛绒绒,纤细的绒毛惹得掌心酥麻麻的痒。 稍微用一点力,忽略掌心的酥痒,将蓬松的绒毛按下去,就像捏着一团泡酥酥的棉絮。 手上的力气稍微一放松,绒毛又膨胀开来,见缝插针地往指缝里钻。 晋渊捏着捏着,手下力气越来越重,等他捏尽兴后,看到罗羊的表情有点奇怪。 罗羊像是被点了穴,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。 是的,被捏住尾巴之后,他就不能动了。 他的四肢朝前,浑身瘫软无力,白色的长睫鸦羽般扑朔,眼神迷离。 仿佛灵魂被抽走,只剩毛茸茸的躯壳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