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柳絮发芽,又是万物躁动的季节。 宝瓶喜滋滋来通传,“姑娘,谢四公子来访。他可有心了,特地大老远买了姑娘爱吃的糯米糍粑。” 时安柔心如磐石,不为所动,低头绣花,“去问他,因何事来访?” 宝瓶纳闷,且急,“姑娘,不请他进来坐坐?” 时安柔这才把头抬起来,看了看宝瓶,“咦,你很想他进来坐坐?” 宝瓶的脸一下就红了,慌张道,“不,不是。奴婢就是想着,想着,那么好看一公子,您……您就不……” 时安柔将绣绷子砰的一下摔在笸箩里,几根银针被震得跳起老高,“好你个宝瓶,刚提你上来做了两天一等丫鬟,就忘了自己骨头几两重?竟敢管束起主子来了?你也配!” 果然啊,她还是看人不准。 怎的人家夏儿手里那几个丫鬟又贴心又护主,到她这,全是这些个想做她主的人? 宝瓶吓坏了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哀告,“姑娘饶命!奴婢再不敢了!”眼珠子却偷偷乱转,心里暗骂,好个老姑娘!活该你一辈子嫁不出去! 这厢心头的恶咒尚未落音,就听姑娘冷冰冰唤来管事,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,“去!拿她的身契来,即刻寻牙婆领人。当初多少银子买进的,不拘折些价,今日便发卖出去。这样没规矩的东西,眼不见为净!” 管事让人把哭闹的宝瓶拖了下去。 府内所有仆从见此情形,心头狠狠一颤,全都老实了。那些个心浮气躁的,也都平心静气起来。 主子手段强,对认真干活儿的人来说,是个福音。 就怕主子是个昏的。 所有人都以为主子看出了宝瓶的不安分,故意把她提起来做一等丫鬟,再发卖出去。如此从天上摔到地下,以儆效尤。 其实这是个误会。 时安柔就是单纯觉得宝瓶做事利落能干,很有些北茴的影子。结果这才几天就露了馅。 她整肃了容色,带着丫鬟金玉,径往梁国方向行去。 谁知在淮杏河桥上又遇到了不死心的谢四公子谢玉。 他远远作揖,“时姑娘,真有缘,又碰上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