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 周行云番外+出版通知-《叶翘云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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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师兄,你真好。”

    小师弟一脸感动的继续蹲监狱。

    我毫无任何心理压力的离开了禁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我的生活宛如一潭死水,外界如何都不会在我这里激起半点风波。

    可这一切的一切,

    都被叶翘给毁了。

    第一次见面,她正观察着我,头发像是炸毛的栗子,一撮不起眼的呆毛轻晃,我动作远比思想要快,一把稳稳按下去。

    然后对上她懵逼的目光,我故作若无其事带走了她。

    在我记忆里面,她是平生仅见的奇葩。

    师父讲课时的废话一向很多。

    每每讲到不爱听的内容,她便会画了个超绝假眼睛,贴在眼皮子上面。

    顶着一双卡姿兰大眼,站在后排脑袋一靠,坦然的睡觉。

    日常训练,便是我给她喂招,那一日叶翘随手挽了个剑花,表情视死如归:“大师兄,来吧,”

    ——花里胡哨。

    我在心底评价了一番,随手抛了断尘,卷起袖子利落暴打了她一顿。

    “小师妹……”沐重晞惊呆了:“好像有点死了??”

    我冷静说: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叶翘似乎更喜欢玩问剑宗那边的打法,主张一力降十会,一剑破万法。

    巧的是,我同问剑宗的弟子交手多年,给她喂招,倒也称得上游刃有余。

    “莫欺少年穷啊师兄。”她大概也是实在发现打不过我,将头发揉成鸡窝状后,故意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,“万一日后诸多天才,独我第一呢?”

    我未太在意她的话,只是默不作声看着她的鸡窝头,然后……

    长长叹气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后来。

    少女渡劫,昆山作场。

    我才发觉,她那日随口一言真没同我开玩笑。

    日常出行,她总喜欢素色调的,立志于把自己搞得灰扑扑。

    而淼淼每次前来时,颜色都各有不同。

    明玄若有所思,他衣物最多,翻出来了一堆法衣后,在叶翘身上来回比划,还歪头,饶有兴致问我哪个好看。

    对上我的目光,叶翘比划了个交叉手势:“别,请无视我。”

    我们对视一眼,还是没放过她。

    在选好一身法衣后,明玄笑着一晃指尖,颜色随之变换出来赤橙黄绿青蓝紫。

    奇迹翘翘:“???”

    “喂喂喂。”

    在衣服颜色倒腾好后,叶翘松了口气迈开腿就要出门,我一把又将她拽了回来。

    老实说,她的发型实在是有辱门风。

    海胆头、冲天发,爆炸卷。她的出现让我彻底见识到了修士发型的多样化。

    不过没关系,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叶翘好恨啊。

    “大师兄到底对我的海胆头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
    “可能他就纯粹觉得你的发型难看。”明玄心有戚戚,“小时候他常常晚上就来监视我,他也以为是对我有有什么不满,但一直不说。”

    后来他才意识到,大师兄就是个纯呆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我的化神试炼当中,堪称坦途无阻。

    在试炼当中,所处的处境由审判者决定,进入后无非是杀与被杀两个选择。

    只是看审判者想要考验的哪方面心性。

    死了几十次,我都从始至终淡定。

    试炼当中的时间,熬个几百年都是有的。

    “此子心性简直……”那审判者口中的话千回百转,“……绝了。”

    赴死都是从容不迫。

    泥人还尚且有着三分火气的吧?

    在翻开周行云记忆时,有人惊讶,“他修的当真是太上忘情?那怎么年纪轻轻怨气如此之重?”

    有什么问题吗?

    我有些不解。

    随后便被他们抬手推到了曾经的记忆当中。

    看着那一段年幼时模糊的记忆。

    叶翘手里急匆匆捧着功德金莲,不知道嘀咕了声什么。

    年幼的我懵懂无知,在周家门外,看着这个奇怪的人。

    她撸起袖子,转头朝我微微一笑,暴打了我一顿。

    在我的注视之下,那人挥手扬言,叫我有本事去长明宗真实她。

    即便再不被重视,我也从没有过被人按地上打的经历,那时我满肚子的怨气,转头朝长老诉说:“我不要修太上忘情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要修什么?”族中长辈纳闷。

    “我要修杀戮道!”我握剑,一字一句道,我才不要修什么太上忘情,听着就不够强。

    长老闻言,敲了我一个脑崩,让我一边玩去。

    总之,我显然没修炼到家。

    用师父的话来讲便是,嗔痴难断,若能彻底断了修炼比如今要顺畅的多。

    我曾经一度以为都是叶清寒的错。

    想来,应该不止有他的问题在里面。

    破开无边的虚妄幻境,所有的一切散去,年幼时的模糊画面与现实交叠。

    我躺在地上独自思索了许久,应当是她归还金莲时,误入时间乱流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。

    竟然暴打了我一顿。

    许是觉得戏弄我实在无趣,审判者玩够了,随手将我抛了出去,说我是他们见过最无聊的弟子,临走之前不忘道,“你这修道修的不到家啊小子。”

    “谁家太上忘情像你这般生有执念的?”

    执念?

    是指我被暴打一顿后的念念不忘?

    我不由陷入了困惑。

    十几年的一次匆匆相遇,就这么,碎了我的太上忘情?

    我竟菜到连叶清寒都比不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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